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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誠】【木棉花開】[八]一品紅|現代校園AU|

【木棉花開】

 

CP:樓誠,含少量風鏡、微量台麗

 

現代校園AU

算是架空

 

 

我說錯了,這章還沒虐,下章才是......

一品紅就是聖誕花

 

 


[八]一品紅

 

  阿誠跟明樓在一起之後,生活軌跡也沒有太大的改變,還是如常上課下課,周二給明臺補習,周三去美術社,只是他們都不忙的日子,他們便會在下課後約在一起,有時去食堂,有時打包回明樓的房間,邊吃晚餐邊做作業。

 

  周三的時候明樓如果不忙就會去美術社看他,靜靜坐在他身邊看他畫畫,適時提醒他加深畫的層次,阿誠有時會說,那是我故意的,明樓便寵溺地笑笑,說你呀,阿誠你呀。

 

  而明樓在學生會忙得沒日沒夜的日子,阿誠也會過去,帶上從食堂打包的晚餐給他,然後靜靜待在外面等他開完會,再並肩走那條回去宿舍的短短的路,最後兩人會站在宿舍樓下聊天,有時聊一兩個小時都不捨得上樓。

 

  他們還會一起去照顧花圃的花,一人淋水一人施肥,一人拔草一人除蟲,花王大叔說,有你們在,這片花圃我是不用費心嘍,明樓就說,以後學妹學弟問起,你就說,這片花圃是兩個學長用愛養起來的。

 

  花王大叔大笑,阿誠微紅著臉捏明樓一下,趕緊補充說,他是說愛花呢。

 

  周末他們喜歡在校園裡寫生,一人捧著一本繪畫簿,分享同一盒炭筆或水彩,阿誠總畫風景,明樓就總畫阿誠。

 

  阿誠每次都說他,畫我幹什麼被別人看到怎麼辦。

 

  明樓就會說,別人看到我就說這是我見過最美的風景。

 

  明樓說這些的時候臉不紅氣也不喘,看著特別真誠,阿誠想發作也不知道從何罵起,只好白他一眼,又低頭畫畫,明樓就會得寸進尺湊近些,直看著他說我阿誠真好看,看多久都不厭膩,直到阿誠惱羞成怒忍不住拿拳頭捶他。

 

  在一起之後,阿誠才發現明樓念書好策劃能力高也就算了,原來耍起流氓來也是最高級別的,比如飯後散步的時候,走在無人的路上他會偷親他,晚上溫習到一半又會突然把他摟到懷裡不放手,他說,阿誠,阿誠你怎麼這麼好,我怎麼有這樣的幸運認識了你。

 

  阿誠抿抿嘴,什麼都不說,就只是直直地看著他,看得他慌了,怕阿誠生氣,便會趕緊放開。

 

  是我有幸認識了你。

 

  阿誠沒有談過戀愛,他從來不知道,原來有一個人在身邊是那麼美好的事。

 



  

 

  時間就那麼平靜地過著,到了十一月的最後一個周六,明臺的生日,明樓便帶著阿誠回家給明臺一起慶生,熱鬧了半天,大姐又給阿誠送了一件大衣和皮手套,說是感謝阿誠給明臺補習。

 

  "阿誠啊,你生日是什麼時候?"晚餐的時候,大姐不經意地問起,阿誠的笑容卻僵住了,微微低了頭。

 

  大姐不解,看看明樓,明樓知道緣由,可不知道阿誠願不願意說,便沒替他解釋,只是匆匆地轉移了話題。

 

  阿誠的證件上是有生日日期的,可那不是真的,只是孤兒院隨便給他填的日子,所以他也從來不慶生。

 

  反正他也沒有家人給他過不是麼。

 

  餐桌上,明臺鬧著要大哥給他唱歌,大哥拗不過,便拉開椅子站起來清唱了幾句,阿誠抬頭看著,臉上重新掛起了微笑,彷彿剛才的尷尬從來不存在。

 

  只是明樓唱完了歌,重新坐下來之後,偷偷在餐桌底下牽住了他的手,那麼用力,牽得那麼緊。

 

  那天晚上阿誠在明家留宿,明鏡說太晚了,反正明天放假,還不如明天再一起回學校。

 

  客房很大,比他的宿舍房間還大,床是雙人床,床墊柔軟得像雲朵,被子又輕又暖,他捲曲著身子,抱住了羽絨被,就覺得身邊空蕩蕩的,好像睡在雲上一樣,感覺隨時會從天空中往下掉,特別可怕。

 

  晚上他好不容易睡著,卻又做了惡夢,夢見桂姨猙獰的臉,夢見她一直在打他,每打一下都痛得錐心刺骨。

 

  她說,你怎麼敢,你怎麼敢逃走,你怎麼敢幸福。

 

  他在惡夢中尖叫著醒來,喘著氣,伸手開了床頭的燈,然後抬手擦掉了一額頭的冷汗。

 

  沒過幾秒鐘房門就被敲響,明樓沒等他回應就開門進來,直走到阿誠的床畔。

 

  "阿誠,你還好嗎?"

 

  "大哥你怎麼會在?"

 

  明樓坐到床邊,溫柔地輕撫他的臉:"我本來想看看你睡得好不好,結果就在門外聽到你在尖叫,是做惡夢了?"

 

  阿誠點點頭,輕輕抱住了明樓的腰身,把臉埋在他的頸窩裡。

 

  "要不要大哥給你講睡前故事?"明樓笑笑,揉揉他的頭髮。

 

  "又不是小孩子。"阿誠悶悶地回應他。

 

  "要不給你講一個小鹿跟大灰狼的故事。"

 

  "大灰狼一定是你。"

 

  "你承認你是小鹿?"

 

  "流氓。"

 

  "只對你。"

 

  阿誠被他逗得不知道好氣還是好笑,剛才惡夢帶來的陰霾也一下子減輕了不少。

 

  "睡吧,明天讓張叔給你做梅子鴨,吃完午飯才回去學校。"明樓扶著阿誠重新在床上躺下,正要起身離開,阿誠又跩住了他的衣角。

 

  明樓低頭看他。

 

  阿誠張了口又合上,眼神浮了浮,最後咬咬下唇,終於還是開了口:"別走。"

 

  明樓坐在床邊,握住了他拉自己衣擺的手。

 

  "床太大,我不習慣。"他說。

 

  "好。"明樓微笑,低頭輕吻他的眼角,便爬到了床上,掀起被子一角鑽了進去,他伸手摟他,阿誠也配合地弓起背讓他的手從他頸後穿過去,摟住他的肩。

 

  阿誠枕在明樓的手臂上,明樓剛從外面進來的身體有點冷,阿誠便把自己的體溫分給他,往他懷裡靠緊了些。

 

  明樓用空出來的手關上了床頭的燈,又轉頭吻了吻阿誠的額角。

 

  "晚安,我的阿誠。"

 

  "晚安,大哥。"






  寒假前的一星期,恆常的周二補習,明臺突然拉住阿誠,讓他轉過去面對面看他,一臉的嚴肅。

 

  "阿誠哥,你老實回答我一個問題。"

 

  "什麼?"

 

  "你是不是跟我大哥一起了?"

 

  阿誠揚起了眉,故作鎮定的裝成聽不懂的模樣,反問他怎麼會這麼想。

 

  "拜託,我又不瞎。"明臺鼓起了腮,拉著阿誠的手:"放心嘛,我不會告訴大姐的。"

 

  "......"

 

  "也不告訴老師。"

 

  "......"

 

  "我.....連曼麗都不說!"

 

  "......"

 

  "我一定會保密的!阿誠哥,所以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明臺瞪圓了眼看他,明明阿誠才是最擅長用鹿眼攻擊的人,可明臺自幼向大姐鍛鍊的撒嬌技能也不是開玩笑的,眼睛眨巴眨巴的,還有點淚光在眼底打轉。

 

  "明臺。"阿誠擺出正經八面的表情,往明臺湊近了一些。

 

  "嗯?"明臺也湊過去一點。

  

  "把這頁反比例函數做了,我替你批改,要是不合格我就告訴大哥讓他周末親自給你補課。"

 

  "誒?!"

 

  "還有你想不想我告訴于曼麗,那些情書都是我替你寫的?"

  

  "阿誠哥!!"






  今年的冬季好像來得特別早,也特別冷。

 

  寒假一到,學生便急急的裹著大衣和羽絨服離了校,失去人氣的學校便更見淒冷了,到處都冷風呼呼,刺骨的寒意。

 

  只是人都走了,對阿誠和明樓來說便有了最大的好處,就是當他們想更親密的時候,不用再費心躲藏。

 

  在宿舍的走廊,在食堂的側門前,在那些樓梯和拐角,他們可以偷偷地牽手,甚至快速地交換一個吻。

 

  明樓為了阿誠特地多留校一個星期,跟大姐說的是學生會有要事要處理,事實就是每天跟阿誠一起,他們不敢太公然出外約會,每天就只是恆常的溫習,吃飯,畫畫,看書,養花,偶爾用筆電看看電影,或者明樓拉小提琴,阿誠做他唯一也最忠實的聽眾。

 

  風太大的時候,他就牽住阿誠的手,然後把他的手放進自己大衣口袋裡,一起取暖。

 

  只要相伴在則,就無需過多的嬌情。

 

  後來大姐打電話來催了幾次,明樓才不捨地收拾了行李,暫時跟阿誠告別回家。

 

  他們約定了平安夜那天再去明樓家裡,明臺喜歡過節,主動說要負責搞一個聖誕派對,還說要帶于曼麗回去見大姐。

  

  "那我24號大概12點來接你。"明樓說。

 

  "好。"阿誠在他唇角上印了個Goodbye Kiss。






  十二月二十四日,平安夜的早上,阿誠一早起來心情就好得很,收拾了房間,配搭了幾套衣服,最後選定一件米白色的毛衣和明鏡送的寶藍色大衣,穿在身上站在鏡前看了又看,又轉了圈檢查了背面,方才滿意地點點頭。

 

  他拉開抽屜,在裡面拿出一個A4紙大小的扁紙盒,盒裡是一條羊毛圍巾,他給明樓買的聖誕禮物,雖然不是特別貴重,但至少是他精心挑選的心意。

 

  明樓說中午來接他,他本來還想看看書,可心裡就是定不下來,看什麼都看不進去,他沒有慶祝過聖誕,也沒有參加過聖誕派對,他怕自己會做錯什麼,失禮明樓,或者讓大姐不高興,可又禁不住滿心的期待。

 

  最後阿誠干脆放下了書,把那裝著圍巾的紙盒抱在懷裡,來到了校門的大閘前,那裡放著一排鮮紅的聖誕花,他就站在那旁邊,不時焦急的看看外面。

 

  11點3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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