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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誠】【木棉花開】[七]大甲草|現代校園AU

【木棉花開】

 

CP:樓誠,含少量風鏡、微量台麗

 

現代校園AU

算是架空

 

九章完結,結局前(下章...)會稍微虐一虐......

 

 

[七]大甲草

 

  校慶在早上九點開始,當八十份蛋糕完成的時候已是八點了,四十份給學校預定的嘉賓即場品嚐,另外四十份則放到精美的蛋糕盒裡讓他們帶走作紀念品。

 

  明樓對烹飪一竅不通,甚至連電飯鍋都不會用,所以也只能打打下手了,倒是阿誠,看起來熟手得很,跟桃子兩人一人一邊的指揮著幾個來幫忙的人,先是把電飯鍋都搬到隔壁教室去,擦乾淨,然後就開始打雞蛋,分開蛋清跟蛋黃,加糖加牛奶加牛油,篩麵粉,攪拌,然後把弄好的混合液倒進電飯鍋。

 

  阿誠有經驗,桃子倒沒真正做過電飯鍋蛋糕,於是要先煮多久,然後悶多久,什麼時候加配料,又再煮多久,她就一切都聽阿誠的,在第一鍋蛋糕出來的時候她那從驚到喜的表情精彩得真讓明樓想拍下來放校報封面。

 

  明樓看著覺得似乎不難,只是電飯鍋不多,容量也小,一次產量少,所以來回折騰,這麼一弄也就弄了一晚上,然後還給每件蛋糕都做了不同的裝飾,看著可一點也不輸平常外面賣的蛋糕。

 

  把蛋糕都裝好之後,桃子帶著社員把蛋糕送出去,到門口之前突然又轉身,對著阿誠鞠了個躬,朗聲說了聲謝謝。

 

  阿誠頂著兩個黑眼圈向她微笑,說了聲不客氣。

  

 

  

  明樓告別了阿誠,便也趕過去處理自己的工作了,整夜沒睡讓他有點煩躁,頭也一直痛著,加上沒空吃早飯,似乎連胃也有點隱隱作痛。

 

  可沒辦法,還有一小時就要開始了,他要忙的事情還有一大堆。

 

  真正停下來的時候,明樓抬手一看手錶,已是下午五點多了,上午他作為學生代表陪著副校長招待來參觀的嘉賓,領他們在校內走了一圈,給他們講解每個社團的特色,回答那些近乎低能的問題,到了中午,又要處理幾個社團爭用放映機的事,負責的委員之前的紀錄出錯,讓他們預訂到了同一時段的放映機使用權,明樓只好臨時調用了圖書館的放映機,又借用了話劇社的多媒體播放機,方才把他們都打發了回去。

 

  到了下午,校董會的參觀時間,跟上午一樣,把學校走一圈,試玩各社團的遊戲和體驗活動就已經花了兩個多小時,經過美術社的時候他見到阿誠在那裡當值,負責講解畫作,明樓只能抽空對他微笑了一下,也沒機會多說話,參觀完之後,明樓又跟著校董們去了禮堂看話劇社和幾個音樂社團的聯合表演,待表演結束,把人都送走以外,天都已開始從藍轉橙,天邊還泛起了一片紫色。

 

  當明樓回到學生會辦公室時,昨晚跟他一起通宵的朱徽茵早就陣亡在沙發上了,捲著身子抱著外套熟睡著,另外幾個委員要不還在忙,要不就趴在辦公桌上休息,連汪曼春回來倒水時都一副被打敗的模樣,只喊了他一聲師哥便沒精打采的又出去了。

 

  明樓覺得整個人都快散架了,把眼鏡摘下來隨手一放,伸手揉了揉的額角,卻完全沒法減輕腦裡那快要炸開的感覺。

 

  嘆了口氣,又深深地呼吸了兩下,明樓坐起身,想把眼鏡從新戴上,伸手去拿的時候,卻碰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放了在桌上的藥瓶。

 

  是他平常用的那牌子的阿士匹林,全新的,旁邊還放著一件用紙碗蓋好的蛋糕,是今早他們做的那些,裝飾卻又有點不同,比早上做的更實而不華些,旁邊還貼心地放了一隻小叉子。

 

  不用想他都知道這都是誰放在這裡的了。

 

  明樓拿起自己的馬克杯想泡杯咖啡,卻發現杯裡放著一個茶包,杯底壓著一張字條,提醒他頭痛不能再喝咖啡。

 

  這下明樓是徹底笑得眉眼都彎了。





  校慶的隔天是周日,昨天忙成這樣,明樓當然是沒有回家,回到宿舍洗了個澡倒頭便睡,一睡就是十四、五個小時,一直到了日上三竽方才自然醒了過來。

 

  人的基本生理需求嘛,睡醒自然就是餓,明樓摸摸肚子,又想念阿香的小菜了。

 

  洗漱過後,明樓便去了阿誠的房間,敲了門,開門的卻是梁仲春,裸著上身,穿一條印著草莓圖案的四角褲。

 

  "阿誠呢?"明樓看看房裡,哪有另一個人的影子。

 

  "明會長你遲了一步嘍,阿誠剛出去了,跟那個叫朱什麼茵的妹子,說要去商場買什麼來著。"梁仲春說。

 

  明樓皺了皺眉,心裡突然冒起一萬個不爽。

 

  "衣服穿好!宿管條例說明了就算在房間內也要衣著整齊!"明樓向梁仲春大聲指責道,嚇得門內的人一縮,連聲答著是。

 

  明樓見他如此,也沒再說什麼就轉身離開,心裡想著,明明昨天在樓梯遇上的時候看著阿誠跟朱徽茵還不熟,怎麼突然就一起逛街去了呢?

 

  更讓明樓不明白的是,他怎麼會覺得這麼不高興呢?

 

  明樓越想越不爽,突然回身又再一次敲門,梁仲春一打開門便看到擰著眉頭的明會長沉聲問他阿誠去了哪個商場,梁仲春說不知道,明樓還加重了語氣讓他好好想想。

 

  結果梁仲春左思右想,勉強好像想起來他跟朱徽茵的對話,說了個商場的名字。

 

  明樓再次轉身就走,連梁仲春在後面大喊明會長我可不確定啊找不到人你可別揍我啊他都沒聽見。

 

  那個商場明樓是知道的,就在阿香的店附近,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商場,專門賣些電子用品啊盜版光碟啊還有些修電腦的店什麼的,實在不是什麼跟女孩子逛街的好地方,明樓從正門進了去,隨便的逛著,眼裡也沒去看商品,就一直看有沒有見到阿誠和朱徽茵的身影,繞了一層,又往上走,繞一圈,又往上走,終於在四樓找著他們。

 

  明樓走上去的時候阿誠正跟朱徽茵說著點什麼,兩人都在笑著,看到他出現似乎非常驚訝。

 

  "大哥?你怎麼會在這裡?"阿誠先開的口。

 

  明樓沉著臉色,眼神在阿誠和朱徽茵之間掃了兩遍,朱徽茵估計是看出來明樓臉色不善,說了句自己約了人先走了,就從他們身邊退開,一下子便走得沒影。

 

  "哎?等等--"阿誠伸出手想要留人,也來不及把話說完,便被明樓跩住了衣袖,硬生生把他的手又拉回來。

 

  "大哥,怎麼了?"

 

  "阿誠我問你。"

 

  "嗯,你問。"

 

  "你跟朱徽茵在約會嗎?"

 

  阿誠聽了明樓的問題,一下子就呆住了,呆了那麼三五秒,然後便突然爆發一樣大笑了起來。

 

  "阿誠?"明樓看他笑,也不答他問題,眉就皺得更深了。

 

  日後回顧這一段的時候,明樓深深覺得,自己居然也有智商為負的時刻,真是一世英名都毀了。

 

  "大哥,你,你讓我緩緩......哈哈......"阿誠扶著牆又笑了好一會,然後用衣袖把眼角笑出來的淚水擦乾,方才站直了看著明樓:"你怎麼會覺得我們在約會?有人約會挑這種地方?"

 

  明樓順著他的話看看四周,都是賣手機修手機的店,可真是一點情趣都沒有。

 

  "你不是給我發了替明臺補習的薪水嘛,我存了一下就夠錢買新手機了,剛好昨天做蛋糕的時候朱徽茵說她認識人,買手機有打折,所以我就讓她帶我過來了。"阿誠特別真誠的看著明樓解釋道。

 

  明樓這才發現自己有了個多麼蠢的誤會,他甚至不明白自己是怎麼會誤會的,明明一切線索那麼明顯,這周圍的店,阿誠手上提的紙袋,他剛才怎麼就想不通呢?

 

  "大哥,"阿誠看明樓略為尷尬的模樣,忍不住又逗逗他:"要是我答你是,你會怎樣?"

 

  明樓乾咳了一聲,意圖掩飾自己的窘態:"不會怎樣。"

 

  "可是你剛才看著怒氣沖沖的,"阿誠拉著明樓轉身走,一起下了扶手電梯:"一副想吃了我們的樣子。"

 

  "......"明樓無言以對,在腦裡想著要怎麼把話題繞開,沒想到阿誠自己就放棄了,開始談他剛才買手機怎麼跟店家殺價。

 

  明樓暗自鬆了口氣,就聽著他說,看他提到自己成功說服對方給他送了耳機又送了備用電池的時候,眉角輕揚著,一臉的得意,便也跟著笑了。





  大概因為連著有兩場大型活動的關係,十月過得簡直如同飛速,一下子就到了冬季,氣溫也突然冷了許多。

 

  明樓的生日就在十一月,明臺也是,可明樓的是月初,個性強悍好勝佔有欲又強烈的天蠍座,明臺則是月底,是個崇尚自由,徹底享樂主義的射手座。

 

  明樓本來不信星座跟占卜之類,可大姐有興趣,閒時愛說幾句,正好他跟明臺性格又跟她說的所謂星座特質對得上,他便也記住了一些。

 

  明家人過生日一向習慣在家裡過,一家人聚在一起便是最好的慶祝,明樓生日正日那天是周三,於是明鏡便早了幾天,在周日的時候給他慶了生,本來讓他把阿誠也叫去,可知道阿誠那天有美術社的寫生活動,他便沒跟他提。

 

  正日那天,明樓如常地上課下課,手機上不斷收到祝生日快樂的信息,有些跟他相熟的同學也送了些小禮物,他都一一道謝,然後把禮物珍而重之地收好。

 

  汪曼春在午休時就特地給他送了份禮物,明樓回教室之後拆了,發現是一條手織的圍巾,說不上有多漂亮,可總也是手工造的,心意抵上一切,明樓卻是不好意思收,畢竟自己早跟她分手了,現在也不過是在學生會共事的關係而已,於是下課之後他又去找了汪曼春把圍巾還給他,算是再一次的表明清楚了自己的態度。

 

  回房間做了會作業,明樓覺得有點餓了,正想要去食堂吃晚飯,房門就被一陣匆忙的敲門聲敲響,明樓開門,就見明顯是一路跑來的阿誠站在門外,喘著氣,臉也通紅著。

 

  "大哥你今天生日?"阿誠問他。

 

  明樓點了點頭,阿誠便又追問:"你怎麼沒有告訴我?要不是明臺剛好說了......"

 

  明樓輕輕苦笑一下:"特地發信息說我今天生日嗎?有點奇怪吧。"

 

  "這可是你十八歲生日!"阿誠咬咬下唇看他,一雙鹿眼覆著一層霧氣。

 

  其實明樓並不特別在意十八歲這一點,雖然那是成年與未成年的分界線,可對他來說,他跟家裡關係一直很好,又不急於獨立,抽菸喝酒也早就偷偷試過了,成年對他而言,更多的是象徵意義而不是實際意義。

 

  可是看阿誠的樣子,顯然對這個日子特別重視,他那急得要哭的模樣,可一點都不像是裝的。

 

  而阿誠對十八歲生日看待得如此神聖的原因,他多少也能猜到幾分。

 

  "是大哥不對,阿誠,要是不嫌棄你就陪大哥慶祝好了。"明樓提手揉了揉阿誠的頭髮。

 

  阿誠用力地點點頭,拉住明樓的手:"我們去阿香那裡,今次讓我請你。"

 

  明樓搖搖頭,絲毫沒有提步的意思,阿誠不解地看他,他方才慢條斯理地解釋:"擅自出外是犯校規的,不能讓你為我冒險。"上次他是沒想起來那苛刻的獎學金條款,現在知道了,自然是不能再帶阿誠犯規了。

 

  "可是......"

 

  "去食堂吧,我們食堂的菜一向也不賴呀,對吧。"明樓把手從阿誠的手裡抽出,又反拉了他的手腕:"走吧。"

 

  

 

  飯後,他們都沒有急著回宿舍,便一起在校園裡散步,阿誠給明樓說周末寫生的事,明樓就告訴他回家慶生時明臺鬧的笑話。

 

  他們逛著來到了教學樓附近,落得只剩禿枝的木棉仍然立在那裡,夾著空無一人的石板路,明樓想起,第一次看到阿誠,便是在這裡。

 

  他仰著頭,挺著腰,像一棵白楊一樣,清俊而剛毅,渾身散發出不屈不撓的氣質。

 

  明樓停下了腳步,轉身看著阿誠,七個月的時間他有了不少改變,身高長高了些,衣服不再是那身殘破的舊校服,伙食的改善令他的臉稍微長了點肉,可還是菱角分明得很,而眼底的堅定,始終沒變。

 

  這個人這麼漂亮,又這麼美好。

 

  他直直地看著那雙清徹得像是能直透內心的眼睛,看得入了迷,他想他可能會溺死在那片乾淨的海裡,可是溺死的感覺為何會那麼美妙?似一片鵝絨,溫柔地包裹著他,帶著他在那海裡越沉越深。

 

  明樓從大衣口袋裡抽出右手,輕輕地捧住了阿誠的臉頰,他睜大了眼睛,卻沒有躲開,也沒有說話。

 

  然後下一秒,明樓就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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