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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誠】【識破之後】[樓誠篇]

【識破之後】(樓誠篇)

(凌熏 :【拆穿之前】姐妹篇)

 

*現代AU

 

*明誠是警察,明樓是什麼你猜呀你猜(揍

*另外還有凌遠/李熏然這對,寫在【拆穿之前】裡了,時間線同步


*請連同【拆穿之前】(凌熏篇)一起食用:https://middlec.lofter.com/post/2a39f2_9d1d0a0


*清水一篇完


*刑警的名字都是我亂掰的,純粹好聽沒什麼意義,不過這些刑警會在所有凌熏文裡通用(因為懶得每次改名XD)



 

  酒吧埋伏的第五天,明誠挑了個遠離吧檯的位置,有點昏暗又不張揚,適合觀察。

 

  桌上放的是一杯Singapore Sling,屬於那種被稱為女士酒的低度雞尾酒,基本就沒多少酒精含量,與其說是酒還不如說是加了酒香的果汁,一般男人是不會點這種酒的,不過反正明誠現在要飾演的是一個騷包的Gay,這麼一想這酒倒是異常適合,至少比起喝同是低度數的啤酒看起來畫面要漂亮一些。

 

  明誠並非不能喝酒,只是不愛,尤其是工作的時候,酒會影響判斷力,做成無可拯救的結果。

 

  今天他的工作是抓捕一個殺了四個人的殺人魔,為此特地換上了一件有著珍珠質感的藍色襯衫和修身白色西裝,領上還繫著沙金色絲巾,加上犯人偏愛的耳釘,哪怕是躲在這樣的一個角落,都還是引來了不少赤裸裸地帶著色情的目光。

 

  暫時沒發現酒吧裡有任何符合兇手特徵的人,明誠拿出手機發信息問負責聯絡的小陳關於李熏然那邊的情況,得知跟他一樣尚未有任何發現。

 

  隊長經常說,明誠跟李熏然,就像是一體兩面。

 

  明誠冷靜,李熏然衝動,而除此之外,他們的共通點很多,從外表到個性,都有莫名相似的地方。

 

  比如兩個人都對辦案奮不顧身這一點,這次隊長一提出釣魚計劃,兩人就都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絲毫沒有擔心過自身安危問題。

 

  哪怕是隊長再三確認,他們都沒有一絲反悔的打算。

 

  你們倆啊,是真不怕死。隊長說。

 

  隊長不知道,死亡是明誠最不怕的事,他是從少在死亡邊緣長大的人,那如同地獄一樣的童年他都熬過來了,他怎麼還會怕死。

 

  而李熏然只是太熱心辦案忘記了害怕,這一點他們並不一樣,明誠太清楚了。

 

  喝了口那杯酸酸甜甜的雞尾酒,明誠再次環顧酒吧,目光正好對上剛進來的一個人。

 

  深藍色條紋三件套西裝,同色系的領帶,連皮鞋都擦得發亮,沒有一條刮痕。

 

  高大,上身很健壯,腿卻很細,顯然是有刻意鍛鍊過,一副銀框圓眼鏡,髮膠可用得一點也不吝嗇,頭髮理得整整齊齊,嘴巴緊抿顯示他不多話。

 

  明誠的目光跟著那個跟兇手側寫有幾分相似的男人,看他挑了跟自己相距幾桌的一個位置坐下,雙腿交叠,一手搭在沙發背上,另一手招來了服務生點了酒,一副悠然自在的模樣。

 

  服務生把紅酒送上的時候,一個打扮花俏娘裡娘氣的男孩坐到了男人身邊,大腿都搭到男人腿上去了,往他身上纏了好一會,最後還是被無情的推開。

 

  明誠一直觀察著,一同埋伏在酒吧的同僚打了幾個眼色讓他上去他都沒急,只是看著那人靜靜地喝完了酒,沒多看其他人一眼。

 

  明誠覺得這個人跟這酒吧的氣氛格格不入極了,既沒同伴,也不像是一個人喝悶酒的人,卻又不搭訕任何人也不受搭訕,按理說,這樣的人要喝酒大可以到更好的酒吧或者甚至去什麼高級會所之類,一般是不會來到這樣的廉價酒吧的。

 

  紅酒杯空了,男人把酒杯放下,抬頭一看,正好就對上明誠的目光。

 

  明誠下意識轉開視線,卻立即又覺得自己避開得太刻意了,大概暴露了自己一直盯著他看的事。

 

  果真不其然地,當他裝作不經意地把視線投回去,就見男人起身,往自己走過來。

 

  男人微笑著問了一句能不能坐下,得到明誠的點頭許可之後就在他身邊坐下來,坐得不算近,非常禮貌的距離。

 

  明誠趁機再仔細觀察下這男人,先是留意到他的眼鏡,從鏡片折射看來度數很淺,可能是散光或者根本是平光鏡。

 

  然後看到他的西裝右口袋,鼓鼓的似乎塞了點什麼,明誠輕皺眉頭,剛才進門的時候明明好像不是這樣,回想了一下,剛才靠近過他身邊的也只有那個穿花襯衫的男人了,這樣想著他就往四周看看,酒吧裡早不見那花花綠綠的身影了。

 

  坐到他身邊那男人揚手要了兩杯紅酒。

 

  明誠挑了挑眉,沒有阻止。

 

  酒很快就上來了,男人舉起杯,明誠會意地與他碰杯,然後小小地喝了一口。

 

  "先生看來不像是來找樂子的人。"放下酒杯,明誠主動往他坐近一些。

 

  "那我像什麼?"男人微笑看他。

 

  "這得讓先生告訴我了。"明誠也笑笑,然後略帶羞澀地垂了垂眼。

 

  男人沒有答話,只是往他傾身,手伸到明誠肩後,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翻手變出一朵鮮艷欲滴的紅玫瑰。

 

  看著被遞到他面前的玫瑰,明誠快速地思考了一下,一個來酒吧釣男人的Gay面對這樣的情況應該怎麼反應?開心還是生氣?對於對方用撩妹的手法哄自己一個堂堂男人應該生氣嗎?

 

  男人沒給他太多反應時間,再次傾身,就把那支玫瑰插到了他西裝夾克左領口的花眼裡。

 

  在白色的襯托下,紅玫瑰看來就更鮮艷了。

 

  "先生?"明誠提手摸了摸花瓣,是真花,莖上還有小刺。

 

  "我叫明樓。"男人插好花之後便又退回去,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紅酒,沒再急著進一步。

 

  "明先生,這是什麼意思?"

 

  "不問我是怎麼做到的?"

 

  "問了明先生也不會答我吧,"明誠低頭笑了笑,在腦裡把所有兇手的側寫從頭了複習一遍,條件完全吻合,尤其是那種莫名令人安心的感覺。

 

  語氣自然而親切,行為略帶親密卻不急進,沒有流露任何非份之想,這樣的恰到好處,既不會把人嚇怕,還能吸引人對他產生好感,甚至不自覺就對他言聽計從。

 

  有這種魅力的人卻來這種低檔酒吧獵豔,光是這一點就更引起明誠的懷疑了。

 

  跟李熏然總是急著把人往酒店哄,引誘對方下手以辨別對方是不是兇手這種直截了當的方式,明誠則更注重觀察和套話,有時從套話中就可以了解到不少資訊,雖然前期更花時間,可是有時也可以成功在酒吧就篩選掉部份人的嫌疑,免卻了不少上酒店之後的麻煩。

 

  明誠故意把明樓給他點的酒一口乾掉,他是酒後會臉紅的體質,雖不醉卻更勝真醉,那麼一紅,只要再適度把語速提快一些,再加點傻笑,裝醉可就是簡簡單單的事。

 

  他借醉又靠近了明樓一點,大腿蹭著他的大腿,笑得更燦爛些。

 

  "我怎麼沒在這裡見過明先生?"

 

  "我也沒在這裡見過你。"

 

  自稱明樓的男人這話倒是把明誠回得愣了愣,不過他迅速反應過來,裝作不高興地撅了撅嘴:"你居然都沒注意到我,之前都被什麼人吸引去了?"

 

  "要是你在,我怎麼還會被別人吸引去。"明樓笑著說道。

 

  "嗯?"明誠故意給他一個明知故問的笑容,嘴角微微往上勾,又往他坐近些,直到大腿貼著他的大腿,然後往他耳邊一湊,輕輕呼出一口熱氣:"明先生是什麼意思?"

 

  明樓斜眼看看湊在自己耳邊的明誠,還是一臉從容,舉起酒杯又輕輕喝了一口,方才轉頭面對著明誠:"不得不說,你在我計劃之外。"

 

  明誠閒到他嘴裡淡淡的葡萄香。

 

  "本來我是不想多管閒事的。"明樓苦笑了一下,又轉過去把酒杯放下,視線順著落到酒杯上,再從酒杯往前方偏向的方向掃,直到停在吧臺的角落。

 

  "明先生......是什麼意思?"同樣的問句,明誠試著做出一臉疑惑的表情,哪怕被這意義不明的話語刺激得整個人的警戒心都升到了頂點,他還是努力地把這角色演下去。

 

  "看到吧檯最左邊那個人麼?"明樓突然伸手摟住了明誠的肩,稍稍用力,明誠整個人自然就靠到明樓身上。

 

  明誠沒有掙開,只是順著他說的往吧檯看,吧檯最左的位置確實坐了一個男人,穿著很普通的西裝外套內搭T恤,頭髮被染成了金棕色,樣貌跟身材都相當不錯,正一面喝酒一面看酒吧裡的其他人,在每一桌上都停留一會,裝作並不刻意可又顯然在尋找著什麼。

 

  "那就是你要找的兇手。"明樓的唇貼在他的耳邊,用很輕很輕的氣音說道,他這動作,在外人看來就像是兩人已經擦出火花,正要開始纏綿。

 

  目的一下子被戳穿,明誠一個激靈,便從明樓身上彈起,也顧不得繼續演戲。

 

  "你說什麼?"

 

  明樓笑了一下,又伸手把他拉回來,稍微用力些,直把他拉得一頭撞進自己懷裡:"噓,不繼續演就要被發現了哦?"

 

  明誠稍微把他推開些,自己坐好,可還是跟他貼得很近,明誠皺著眉,壓低了聲音問他:"你,你怎麼......"

 

  "不先通知你的人去逮捕他嗎?還是你要親自過去試試他?"明樓問著,又示意他看看吧檯那男人,男人正喝掉最後一口酒,然後整了整外套便站起來,打算離開的樣子。

 

  明誠盯著那男人看,他的打扮完全不符合側寫裡寫的兇手特徵,可是打扮是可以改變的,他也不能排除兇手已經察覺到警方會留意到他的裝扮,而故意改變了形象的可能。

 

  "再不去他就要走了,嗯?"明樓用從容不迫的語氣催著阿誠,阿誠既然被發現身份了也就不再裝下去,擰著眉瞪他一眼,然後決定以防萬一--萬一他說對了呢?總不能讓可能是兇手的人白白逃走。

 

  明誠掏出手機,給同僚發了條短信,讓他們找個藉口截住那個已經走到酒吧門口的人。

 

  明樓瞥了一下他發的信息內容,笑容便擴得更大,他揚手叫來服務生,又點了兩杯紅酒,像剛才那樣把其中一杯推了給明誠。

 

  只是這次明誠沒再賞面,他盯著門口方向看,專心一致地嘗試在嘈雜的酒吧裡分辨出門外的動靜,又不時按開手機看看有沒有新信息,明樓也沒在意,換個更舒服的姿勢靠在沙發上,舉著杯一口一口品嘗著紅酒,嘴角一直帶笑。

 

  終於,就在明樓的一杯紅酒幾乎又喝完的時候,小陳匆匆走進了酒吧,逕自來到了明誠身邊,不過看明樓還在,又戒備地不敢開口。

 

  明誠回頭看明樓一眼,因為急著知道結果,也沒顧得他太多,便自己站起來,拉著小陳到了一邊沒人的角落。

 

  "在他身上找到這些。"小陳把一個透明的證物袋給明誠看,透明塑膠袋裡放著幾隻耳釘,明誠把塑膠袋拿在手裡端詳,四隻耳釘,款式都正跟之前幾個受害者所戴的一樣。

  

  "他開口了麼?"明誠問。

 

  "沒,他什麼也沒說,完全不說話,連否認也沒。"小陳搖搖頭,接過塑膠袋,把耳釘收了回夾克口袋裡。

 

  "帶回去再慢慢問吧。"明誠說著,就轉身走向酒吧大門,經過仍然坐著的明樓面前時,卻被他叫住。

 

  "我可以幫忙。"他說。

 

  明誠停住腳步,轉頭看他,揚了揚眉:"幫什麼?"

 

  "我能讓他開口,只要讓我去跟他說幾句。"明樓看了眼手上的手機,按下了發送便把手機收回口袋裡,然後從沙發上站起,一面說一面單手扣起了西裝的鈕扣。

 

  明誠盯著他的眼,明樓一直微笑,連帶眼裡也浮現著玩味的笑意,可那笑意又帶著幾分認真,不像是在開玩笑或是胡鬧。

 

  明誠猶豫了良久,直到小陳幾乎要出聲催他了,明誠方才點點頭。

 

  從酒吧出來,就見剛才疑犯已經被另一個刑警郝維按在路邊一輛車的車前蓋上,雙手被手銬銬在身後。

 

  "郝哥,他還是沒說話?"明誠走過去打量一下那人的臉,疑犯的臉乾乾淨淨的,長相端正,明誠想像著,如果把他的髮型整理一下,再戴個金絲眼鏡,穿得更體面一點,也看著像個斯文的青年才俊。

 

  然而此刻男人的臉上卻掛著一個奇異的笑容,似笑非笑,莫名令人渾身不自在。

 

  "沒呢,就一直怪笑。"郝維答道,又用力些把疑犯的上半身壓得更低。

 

  "你要怎麼做?"明誠回頭,疑惑地看看明樓。

 

  明樓沒回答,只是悠悠地走向了疑犯,郝維看看明誠,明誠便點頭示意由得明樓接近疑犯。

 

  走到疑犯面前,明樓站著低頭看了他一會,突然俯身靠近疑犯,在他耳邊低聲地說了不知道什麼,只見疑犯的笑容僵住,眼神也突然閃過一絲驚恐。

 

  明樓說罷便轉身又回到明誠身邊,一臉得意地微笑著。

 

  明誠剛要問,小陳召來支援的警車就來了,郝維把人押了上車,沒想到才坐定,疑犯就像被打開了什麼開關似的一五一十全都招了。

 

  從他怎麼開始挑選第一個受害者,到怎麼殺了最後一個受害者,一口氣都說了。

 

  站在車門旁邊的明誠聽到他真的招了,也驚訝得微張了嘴雙眼瞪圓。

 

  "不用謝。"明樓拍拍他的肩,在他開口之前就說道。

 

  "你怎麼做到的?"明誠疑惑地轉身,正面面對著身邊的這個人。

 

  明樓沒答話,只是伸手整理了一下明誠西裝領上一直插著的那支紅玫瑰。

 

  明誠低頭看著他的動作,玫瑰花的紅在白西裝上顯得特別鮮艷奪目。

 

  "把手法說出來,魔術就不再有意思了。"明樓滿意地看著自己整理好的花,收回了手,明誠無意識地也提起右手摸摸那朵花,沒想到明樓突然拉住他的那隻手,他雖然本能反應地想甩開,可明樓動作還是太快,成功把他的手拉到唇邊,迅不及防地在手背上落下一吻。

 

  明誠感覺到手背上的溫熱時便停下了想把手抽走的動作,或者說,當感覺到那個吻時他就呆住了,右手僵在那裡,他感覺到自己的臉有點燙,也都不知道是紅酒的酒勁衝上來了,還是因為其他。

 

  "也許等我們足夠了解之後,我就會告訴你。"

  

  明樓笑著放開了他,只是眼睛仍然直直看著他的眼,明誠可以從他的明裡反映中看到自己,那雙眼好像隱含著很多不同的內容,其中包括一部份的玩味,卻又好像有一部份的認真。

 

  "我期待著我們的再次見面。"明樓退後了一步,讓出車門旁的位置,又做出請上車的手勢。

 

  明誠坐上車,明樓還替他關了車門,就好像那輛不是押送犯人的警車,而是他們愉快約會後的出租車似的。

 

  "阿誠,那人是怎麼回事?"車一開,坐在疑犯另一邊的郝維終於忍不住問他。

 

  "......不知道。"明誠看著明樓的身影從車窗外消失,忍不住就回頭看,只見隨著車開得越來越遠,明樓的身影也逐漸變小,只是他看到明樓一直沒走開,仍然站在原地,朝他走的方向微笑。

 

  那時他還不知道自己跟這個人還會有多少的交集,他只是想,這個叫明樓的人,似乎有點意思。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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